1990年的秋天,大山和一个美国乡村乐队到辽宁演出,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吸引了大山,她叫甘霖,担任乐队的组织协调工作。回到北京后的大山,总忘不了 甘霖,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邀请甘霖出来吃饭,那次,他们聊得很投机。大山觉得和甘霖很谈得来,感觉非常好。3年后,他们走到了一起,组建了家庭。
由于大山是家喻户晓的“洋笑星”,很多时候都会被一些追星族“围追堵截”。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他们上街的时候,就经常分开走,大概相隔两米远。这样,就算是大山被认出来而遭到“围攻”,甘霖也可以安然无恙。
而大山在公共场合,基本上也不提妻子,因为她不是搞文艺的,他希望她有一个安静的环境。然而,就是他们发明的“两米逛街法”也会闹出一些笑话来。一次, 夫妻俩逛街,甘霖尾随于后,大山被记者认出,而旁边一个记者对甘霖说:“哎,你是追星族吧。”一句话惹急了甘霖,她脱口而出:“我是他妻子!”
夫人是中国人,丈母娘家就在北京,大山成家后也多半在北京生活工作,已经算是一个北京人了。在北京,大山是其中的一分子,是街坊邻居的“大山哥们”。但大山同时也是加拿大人,那里有他的父母、兄弟姐妹、好友亲戚。
大山很少在公众场合谈及自己的太太。对跨国婚姻,中国人通常都会问:会不会有文化隔阂?大山很反感别人缠住“异国”、“冲突”的问题不放。他讲,其实哪 来那么多冲突啊,“又不是结了婚才知道你用筷子我用刀叉”,并且双方都知道对方文化生活背景的不同,有冲突的时候更容易从对方的角度着想。大山甚至觉得自 己与夫人更多的是相似之处。有一次他突然发现夫人在性格、爱好许多方面跟自己的母亲很相似,细一琢磨,自己与岳父也有很多相像的地方。
爱妻子、爱孩子、爱家,就是大山生活中的写照。每个人 都需要一个港湾,在漂泊累了的时候,家就是最温暖的所在。大山对他的家庭非常在意,他希望能够给家人最大的幸福和安全感。当他的孩子出生后,大山为了避免 外界对家庭生活的打扰,就将中国太太送到了加拿大,开始了新的生活方式:妻子在加拿大照顾孩子,而大山则当起了“空中飞人”,一半时间在中国忙他的事业, 一半时间在加拿大陪家人度过。
在两个国家里,大山扮演的角色并不相同。在中国,他是公众人物,上街的时候,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时候,大家会向他要签名、要求跟他 照相。但是大山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暴露在公众前。他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,或者说,应该有和普通孩子一样的生活。所以,他把孩子送到了加拿大,那里,不会 有人对孩子的混血血统大惊小怪。
在加拿大,很少有人认识大山,他也乐于享受纯净的家庭生活。接送两个儿子上学放学,是他做父亲最大的幸福。他喜欢跟太太包饺子 吃,连他的母亲也爱上了蘸辣椒的中国饺子。他的爱好是修房子、做面包,“别人修一个浴室只需要两天,我却要做两个星期。我不喜欢把事情当作任务,而要把一 切当作爱好。”他喜欢一天铺一层砖,看看满意了,再去厨房看发酵的面包怎么样了。他的手机和电话在加拿大形同虚设,几年不接电话,身边人也都习惯了,他是 不愿意被打扰的人。他还喜欢酿葡萄酒给家人品尝,觉得酿酒这项工作有一种神秘感。
在加拿大住久了,大山也会思念北京,渴望回归繁忙。每次安排好中国事务,他便会期待下飞机时的那些亲切感:“走进首都机场,素不相识的人都在对你微笑。进出租车,司机随意地说,‘哟,大山呀,昨儿个电视里还瞧见您呢!’”这个时候,大山总感觉自己回家了。
有人很关心,或者很怀疑,一个加拿大人与一个中国人结婚,会不会不和谐,会不会彼此难沟通,甚至会不会有文化冲突。大山却认为:“婚姻是两个人的结合, 而不是两个国家、民族、两种文化的结合,而任何两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背景。其实,中西方之间的差异并没有分得那么清楚,有些方面,我比她还要中国。”
1995年7月,大山的儿子睿睿在协和医院出生了。3年以后,甘霖又生了一个女儿,取名叫小懿,大山希望她像她妈妈一样漂亮高雅。一对儿女为这个家庭平添了许多乐趣。
那段时间大山最高兴的事就是每天回家能看到儿女们的笑脸,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他们洗澡,一只手托着儿子的头,一只手很利索地洗着,有时洗得高兴,他就干脆跳进浴缸和他一起洗了。
孩子一天天长大,大山很注重对他们的教育。睿睿4岁时,大山开始让他自己洗碗。每次吃完饭,睿睿就会搬个小板凳,坐在洗碗盆前,认认真真地洗他自己的碗。那碗虽然洗得不是很干净,大人还得重新再洗,可大山认为这可以从小培养孩子的劳动观念。
睿睿刚上幼儿园时,幼儿园的老师一看是大山的儿子,立马态度就不一样了,大山与甘霖第二天就没让孩子再去那家幼儿园,他们不想让孩子从小就在别人的优待 中生活。后来,大山把妻子和孩子送到加拿大,大山自己则在中国与加拿大之间两边跑。孩子在加拿大上的是法语学校,周围邻居讲的是英语,而大山家里则以汉语 交流为主。
甘霖是大山的贤内助,1998年,她以中文编辑和指导的身份协助大山建立了自己的网站。《加拿大指南》、“加氏大山”产品系列、《随大山访加拿大》、《捷进英语》等教育节目,相声VCD专集,关于大山的访谈录等等,许多章节的名字都是甘霖敲定的。
儿子睿睿是大山的骄傲。睿睿是个活泼健康的男孩子,正在上小学五年级,在家时经常英语汉语一起讲。或许大山常给别人带来快乐,自己看上去也显得年轻,因此经常有女孩子在大山的个人网站上问他有没有女朋友,大山就逗她们说:“再过两三年,我儿子也要交女朋友了。”
在宁静的家庭生活中,大山只以邮件与外界沟通,避免被动的工作和生活状态,主动选择他喜欢的事情,一一去尝试。就像他钟爱的相声,他宁愿选择偶尔去剧场说两段,也不愿当作职业,顶着某个任务,是自己不擅长的内容。
在加拿大住久了,大山也会思念北京,渴望回归繁忙。每次回中国,他都期待下飞机时的亲切感,走进首都机场,素不相识的人都在对他微笑,进出租车,司机会随意地说:“哟,大山呀,昨儿个电视里还瞧见您呢!”
这个时候,他总感觉自己回家了。很多人说大山就是他们的街坊邻居,是“大山哥们”,他就像半个北京人,与中国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。
一转眼,大山已经在中国生活了近20年,这令大山自己有时都觉得难以置信:“十几年前,我抱着对中国的一份好奇心来到了这陌生的国度。如今,中国已经成了我第二故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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